零五小說網 > 蛇骨陰香鹿蓁蓁柳璟琛 > 第29章 你是誰?我又是誰?

那塊頭骨碎片本來應該是溫潤的白色,而現在卻黑漆漆的,仔細看去,還能發現頭骨碎片的內側似乎畫著什么字符。

滿地的紅繩是用來封印這骨牌的陣法,我不好靠近過去研究頭骨碎片內側的字符,只能踮起腳尖,歪著頭,瞪著眼睛用力去看。

看著看著,我的心速忽然加快,眼睛發酸,胃里一陣翻滾,捂著嘴就開始干嘔起來,心慌得厲害。

那種慌,是說不出來的怕,以及一股難以言說的痛苦,我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,自己根本控制不住。

蛇骨本來也在盯著那骨牌看,聽到我這邊的動靜,他眉頭一皺,伸手便將我撈了過去,抱在懷里,問道:“鹿蓁蓁你怎么了?”

我捂著嘴顫抖著搖頭:“我不知道為什么,心慌,難過,我想出去,帶我出去!”

我說著,已經開始抽泣起來,兩條腿軟得像面條,整個身子幾乎是掛在了他的身上,蛇骨回頭又看了一眼那骨牌,不知道看到了什么,豎瞳猛地一縮,然后他彎腰一把將我抱起,大步走了出去。

他沒有任何停留,帶著我直接離開了同心堂,馮大志小跑著跟在后面,焦急地喊著:“蛇君,您要走嗎?我家的事情……”

蛇骨頭也沒回,只撂下一句話:“你家的事情,我管。”

一句話,給了馮大志莫大的底氣,他沒有再追上來。

耳邊呼呼的都是風聲,蛇骨帶著我一路回了童家,我兩腳剛落地,便扶著墻,捂著心口不停地干嘔,滿臉都是淚水。

蛇骨靜靜地站在旁邊,定定地看著我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等我稍微緩過來一些,他才問道:“你是看到那頭骨碎片內側的字符之后,才有這么大反應的,對嗎?”

我用力點頭:“嗯,那些字符應該帶著某種法力,讓人感覺很不舒服。”

“只是不舒服?”蛇骨追問,“你對那些字符沒有感覺很……熟悉嗎?”

我不解道:“熟悉?什么意思?”

蛇骨沒有說話,找來紙筆,握著我的手在紙上慢慢地畫著,當那一個個扭曲的字符出現在紙上的時候,我的心又開始慌了起來,身體不住的顫抖,到了后面,我甚至不敢去看那些字符,很怕,很排斥。

我扭開腦袋,拼命地想要掙脫蛇骨,想要遠離那些字符,蛇骨卻按著我的腦袋,逼迫我看著那些字符,我哭著吶喊:“放開我,蛇骨……蛇君……求你,我怕,我好怕!”

蛇骨終于松開我,我反身撲進他懷里,兩手緊緊地抱住他強勁有力的腰身,不停地甩著腦袋,無數陌生的畫面在我腦袋里翻滾,頭疼欲裂。

蛇骨一手覆在我的腰身上,一手撐住我的后腦勺,強迫我與他對視,他瞇著眼睛不停地問我:“想起來了嗎?你是誰?我又是誰?”

我無助地搖頭:“頭好痛,真的好痛。”

“瑾琛……柳璟琛!”蛇骨盯著我命令道,“鹿湘,叫我名字!”

我幾乎要崩潰了,哭著糾正:“我不是鹿湘,我是鹿蓁蓁……鹿蓁蓁!”

蛇骨怒吼:“不,你是鹿湘!那些字符是你自創的封印符,你真的都忘記了嗎?”

“不是我!”我也跟著大吼,“我不叫鹿湘,那些字符也不是我畫的,我更不會自創什么封印符!”

“那我呢!”蛇骨暴怒,一手捏住我的下巴,雙目通紅,“柳璟琛……你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嗎?”

我又要搖頭,蛇骨怒不可遏,手上掌風一帶,我就被他甩到了床上,隨后他便覆身上來……

后來,那一夜,我不知道被他逼著叫了多少聲‘柳璟琛’‘瑾琛’,甚至在我昏迷之際,我似乎還聽到他在我耳邊嗚咽呢喃:“以前你最喜歡叫我琛哥,真的都忘記了嗎?”

·

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,渾身酸痛得像是被車碾過的一般,躺在床上,我整個人都是懵懵的。

蛇骨……柳璟琛早已經離開了。

我回想著后半夜發生的種種,想到柳璟琛過分瘋狂的舉動,似乎都是從認出那些字符開始的。

他說那些字符是鹿湘自創的封印符,而封印符出現在那塊頭骨碎片上,那么就說明,那塊頭骨碎片是被鹿湘親手封印的。

鹿湘為什么要封印一塊胎兒的頭骨碎片呢?

這個胎兒又是誰呢?

還有,又是誰把這個胎兒的頭骨碎片做成骨牌的呢?

其他的頭骨碎片又在哪兒?

這些問題我肯定想不明白,越想心里越亂,索性便起身收拾了一下,出房門的時候,我兩條腿還脹脹的,走不利索。

剛好到了早飯點兒,我奶給我煮了豬肝面,一邊吃一邊問我:“昨晚上蛇君又留在你房里了?”

我的臉頓時燒了起來,埋頭咬了一口豬肝,豬肝有些腥,我胃里一陣翻滾,當時便歪頭干嘔了起來。

我奶趕緊幫我拍背,給我順氣,看著我干嘔了好幾聲,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
等我終于不嘔了,我奶便問道:“蓁蓁,告訴奶奶,你是不是懷孕了?”

我咬著嘴唇點點頭,聲如蚊蠅道:“他說我懷了他的蛇胎,我用驗孕棒也測過了,的確是兩條杠。”

我奶一下子站了起來,伸手就往我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,恨鐵不成鋼道:“你這丫頭,不要命了嗎?我之前跟你說的話,你都當耳旁風了嗎?”

我張了張嘴,想跟我奶解釋,我被那個叫柳洛淵的家伙騙了,吃了他的藥丸才鑄成大錯的。

可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?只會讓我奶更擔心罷了。

“怎么辦?”我奶急得直跺腳,“我的蓁蓁啊,這胎會要了你的命的!”

她在我旁邊焦躁地來回走著,不停地念叨著該怎么辦,我看著她這個樣子,心里也很不好受。

我伸手拉住她的袖子,小聲勸道:“奶,或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,你看,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?”

“那是因為你剛懷上,再過一段時間就有你受的了!”我奶碎碎念道,“如果你這一胎只是普通的蛇胎,只要蛇君知道憐惜你,倒也不致命,但如果是佛骨胎的話,就算豁出我這條老命,也得趁早把它流掉!”

我疑惑道:“奶,蛇胎和佛骨胎還不一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