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趙宋不動,周老太太也不敢動。
顫顫巍巍的僵持了半晌之后,趙宋忽然睜開了眼睛,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,隨即看向了周老太太。
周老太太看到趙宋眼睛恢復了正常,這才上前問道:“高鄰感覺如何?”
“很怪。”
也沒有欺瞞周老太太,趙宋品了品味道,砸吧了一下嘴巴說道:“就是很怪。”
說不出來的奇異,剛才忽然爆發,橫掃了那些尸體,他感覺自己有些強無敵的意思,但就是很怪。
吞吃了赤紅色的影子,但就是沒什么味道。
也沒有血精的感覺。
和吃了空氣一樣,肚子里面,沒有什么感覺,只不過這個念頭一起來,趙宋表情忽然一變!
排山倒海!
肚子里面是排山倒海的疼啊!自從他第一次渴血癥發作之后,趙宋是真的沒有再感受過肚子疼的感覺。
他就一捂肚子。
“人有三急,打擾周老太了,告辭。”
戰斗結束的快,趙宋跑的更快。
這位瘋癲劍客,看樣子是要去出恭,還要去自家出恭。
看著他的樣子,周老太太沒敢笑,她是親眼看著這個事情發生的,對于這赤紅色的影子,說實話,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但是她門上的鈴鐺,還有門口的門神,她是看的清楚的,可以這樣說,她引以為傲的保護,不堪一擊。
就是眼前這個劍客,將破除她“保命之法”的赤紅色影子,不費吹灰之力的殺掉。
這種時候,這樣的殺神不管做什么動作和表情,都是不可笑,也不好笑的。
她陷入了深沉的懷疑之中。
“為什么會這樣?”
“怎么連這些物件,都攔不住這外面的兇煞惡物了?”
“難道是機緣?”
“可是機緣不是隔至少百年才會出現一次嗎?這一次,怎么會如此?”
說起來是機緣,可是周老太太的表情沒有一點點的歡喜。
她只是被恐懼包裹。
機緣,都是被稱作是機緣。
可是真的落在了這被機緣包裹的地方,那這就是要命的場面啊!
“可是怎么會?尚未到百年,連一甲子都沒有過去,同一個郡,怎么會有兩次機緣到來?不行,不行,要去陰山躲躲,一定要去陰山!”
她朝著陰山看了一眼,在她的眼里,和趙宋完全不同。
在她的眼里,陰山也在下雨。
大雨連綿。
這種時候,上山無異于送死,不過他們是老鼠,不怕這個。
老太太也是個有決斷的,她二話不說,叫手下收拾細軟,就連那溫婉的女鬼,也要干活。
“去,去高鄰家將那胖大小子帶回來,這樣吧,你帶回來那胖大小子的時候,問問高鄰要不要走。
也算是賣了他一個面子。
要是他走的話,就告訴他,我們在帝王嶺下面的山村子里面等他,要是他來的話,一定以禮相待。”
周老太太說道。
溫婉女鬼聞言,有些遲疑:“可是他看樣子,他是去拉肚子了……”
“總有拉肚子拉完的時候,你等等不就行了。”
周老太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,說完了之后,立馬就去收拾細軟跑路了。
不是她沒有想到問題。
是她沒有想到問題會這么嚴重。
這大雨連綿,最開始周老太太還以為是哪一個法煉,在附近修煉什么功法,法煉已經有資格用手段,包裹一周之地了。
但是誰知道,這是機緣到了!
要是這樣算的話。
周老太太也開始躊躇不已。
機緣到來,已經是第二天了。
按照道理,機緣是七天到十天左右結束,有異象的地方,都是機緣所到之地,只不過陰山之中也在下雨,那么說明陰山一部分也在機緣的包裹范圍之內。
陰山之中,臥虎藏龍,帶著肥肥老鼠,他們甚至可以得到庇護,想到這里,女鬼回來了。
“太太,大少爺他不回來!”
“什么?”
一剎那,周老太太也覺得吃驚。
不回來,他為什么不回來?
真當那邊是他的家了?
“怎么回事?是那道人不叫他過來?”
周老太太還是不相信肥肥老鼠會不回來,不免多問了兩句。
女鬼說道:“不是的,大少爺自己在屋子里面怎么都不出來,并且他還叫我告訴你,按兵不動,生死有命。”
周老太太再度愣住了,她拿出來了自己的旱煙鍋子,達巴達巴抽了兩口,吹出一口白煙。
啊,這。
周老太太不是震驚于肥肥老鼠會說話。
肥肥老鼠是會說話的,這她一直都知道。
她震驚的是另外一回事情。
是肥肥老鼠能夠說出來這么有哲理的話,這肥肥老鼠是換了腦子,還是說陡然開竅了。
“要是是你這個小蹄子騙我,回來我非撕了你的嘴!”
老太太惡狠狠地說道,指著女鬼,隨后出門。
“我過去看一看,你們都留在原地不動。”
周老太太覺得事情不對,打算走出去看一眼。
可是她這一走。
就是永遠了。
外面雨下的更大了,在大雨之中,傳來了某物燒焦的味道。
很清晰,雨打不散。
而在趙宋租住的屋子里面,趙宋回到了茅坑,拉肚子,解手完,還沒有走兩步,又捂住肚子,繼續拉肚子。
俗話說的好。
鐵打的壯漢也架不住三泡稀。
三,不是三次,是多次的意思。
趙宋就在多次。
趙宋覺得自己必定是吃壞了肚子,但是奇怪的是,在拉過了肚子之后,他有些艱難的挪移之間。
他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,周圍的雨,還在下,但是沒有了那種“渾濁”,“令人昏昏欲睡”,“看不清楚”的黑暗模樣。
換句話說,他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,再看一眼,趙宋未免有些毛骨悚然。
在他不遠處,天上落下了大量的紅色經絡絲線,那些絲線下面,就是一個個“赤紅色影子”。
順著這些絲線往上看。
一個巨大的陰影蒙在所有地方上,準確的說,是一個巨大的銅像,這個銅像有四面,八只手,那些絲線就是從他的手臂毛孔之中垂落下來的。
他的每一張臉,都被巨大的,垂髫下來的血色符箓貼在上面!
像是鎮壓符箓。
沒下半身,下半身不知道是藏在了什么地方還是他就沒有,他是飄著的。
銅的質感,卻又飄著,給人一種不和諧的美感。
“募捐箱,募捐的不是這玩意兒吧?
這就是把一個縣城的人當做牛馬,沒有十幾萬人,幾十萬人,也不可能造出這玩意兒啊!
募捐?
怎么募捐?這就是郡府的國庫,也造不出這么大的玩意兒啊。
這是個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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