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咯,怪咯,這我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,身受重傷,連什么阿貓阿狗,都能湊在我前面撒野了。”
他自嘲了一下,看起來笑的有些猙獰。
這位來自于真一道太上長老會的道士,用舌頭撐了撐自己的臉頰,用手仔細的撫摸著這些尸體,很快又在這些尸體上,察覺到了別樣的信息。
他有些出神。
“好玩,真是好玩。”
“這些尸體,都缺了些本源。”
“還有這劍,好快,好霸道的劍。”
“是玄武大帝劍宗的人嗎?不太像是,玄武大帝劍宗的劍上,總有一股叫人惡心的味道。”
“這劍很純粹。”
“不過還不如玄武大帝劍宗的劍瘋子,那些人出現在這里,就不應該逃了,而是會選擇和我一戰,魚死網破。”
他喃喃自語,和背著自己的煉尸說話。
別人的煉尸是工具。
他的煉尸是他的朋友。
他和朋友在交流,體會真心換真心的感覺,他繼續低聲說道:“再說了,我現在被打的沒多少活氣兒,也快要死了。
不過也很稀奇,陰山北路,最大的山門就是那四家,最能培育出來人才的,也就是那四家。
熊羆榜上的那些人,也大多數是這四家的弟子,看起來,剛才離開的劍客年紀也不大,沒有留下來任何的血肉。
難道沒有受傷?
這里有一具無頭尸體,腦袋在這里,是個氣血衰落的神煉,雖然這種神煉狗都不如,可是要是養氣能殺這樣一個神煉,不是四大,也出不來這樣一個人。
再說了,各地都排外,除了本地四大的人,其余的宗門,也不會這么囂張的來這里。
要是是更加厲害的門派,就不會遮遮掩掩,見我就跑了。
真是令人費解。”
他說的陰山北路的四大山門。
一個是火龍上人出身的“大祝融觀”。
一個是寺廟“不動明王廟”。
一個是“元山宗”。
還有另外一個,就是“玄武大帝劍宗”。
就是這四大鎮守,陰山北路一直安定。
四大山門里面,元山宗和玄武大帝劍宗,和朝廷綁定極深,是大虞王朝的擁躉。
大虞王朝興盛,它們就枝繁葉茂。
四大之中,兩大心向朝廷,相當于三比二,另外兩大近些年有些不滿。
陰山北路,所有的大地方,賺錢基業都被這幾家把持。
梓縣,就屬于這些強梁們在斗爭之下,放出來的殘羹剩飯。
叫火龍上人這樣的人,出來有一口飯吃。
這就是現在大虞王朝的真實模樣。
收集完了尸體,公子開口說道:“將尸體都堆在一起。”
他往前看了一眼,眼神之中的惡意,極其凜冽。
看得出來,他不像是外表表現的這么淡定。
他的眼神如毒蛇一樣。
只要有一絲絲機會,他都會吐出蛇信殺人,就算是在太上長老會的那些子孫里面,他也是一個陰的,手段叫別人發寒。
別人都叫他陰公子。
這劍客殺人,但是他卻要給這個劍客遮掩行蹤。
奇恥大辱。
“六扇門,剛才的劍客,真是有意思,你們一個都逃不掉,都要死!”
六扇門。
這些捕頭好像是大虞皇朝真正的鬣狗,成群結隊的出現。
陰公子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來一個小小的人,見到了這個人,他嘿嘿嘿的笑了起來。
似乎全身上下的疼痛,都不重要了。
那是一個全身上下,穿著六扇門捕頭服裝的年輕人,位列虎榜,比韓說低了很多,但是也是青年才俊。
要是趙宋被見到,就知道他被制造成了手辦。
陰公子,是個手辦狂魔,他不介意將今天這個劍客,變成手辦。
“再厲害的天才,沒有成長起來,也只是天才罷了。”
他就喜歡收藏天才,這里收攏完畢了,陰公子朝著梓縣縣城走。
他來這里,也是一個機會。
既然他們都不想要和大虞王朝撕破臉皮。
那就逼迫他們和大虞王朝撕破臉皮。
這人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,不像是在哭,也不像是在笑。
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這種表情。
他有些怪異的說道:“那就叫你們手上也沾沾六扇門的血,也納一個投名狀,殺了六扇門的人,你們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來了。”
說罷,他示意自己身邊的煉尸都走出來,收拾場地。
法煉境界的他被打的連動都幾乎動不了,脊椎斷成了七截,手下最強大的五行尸,火尸、金甲尸、木尸、土尸體,四具尸體,全都折損,只留下來了寒冰尸。
寒冰尸的尸丹,被一把人捏碎。
什么都沒有了。
可他依舊強勢,垂死的老虎,也是老虎。
“可惜,小妾也都死了。”
公子說道,這些小妾,他特意挑選,外人只看出來囂張跋扈,只有他知道,那些人,都是他的藥。
這些小妾的身體里面,都蘊含著大量的真一。
他不許小妾修行,所以這些真一,都混合在他們體內,他吃了不少小妾。
到了這里,留下來的兩個備用品,被人殺了,帶走了。
“可惜,可惜極了。”
微微笑,他示意眾人進城。
不過在收拾這里的時候,陰公子看到了一本寶誥。
他也沒有見過這個樣式兒的寶誥,翻開看了兩眼,他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些變化。
是一種舒心的笑。
“天菩薩的算力果然不俗,他說我的機緣在陰山北路,還真的在陰山北路,連這種好貨我都在陰山北路見到了。”
他有些貪婪的瀏覽著上面的信息,開口說道:“這居然是難得一見的‘意本’,可憐這里窮鄉僻壤一些沒有見過世面的,怎么會知道此物的寶貴!”
他珍而重之的將這本書放在了自己懷里。
他沒有給自己身下的煉尸解釋什么是“意本”,但從他的臉上一本滿足的表情里面也可以看到,這“意本”,就算是對于他來說,也是極其罕見的寶物。
是太上長老會之中也不多見的寶物,就是不知道為什么,這樣一個寶物出現在梓縣,他覺得十分正常。
好像“意本”,本來就應該這樣出現的一樣。
……
沒有追兵前來。
趙宋腳步有些踉蹌。
他割下來了自己身上的幾塊肉,這些肉都被尸毒浸染,不過趙宋心里卻很暢快。
他現在的樣子有些凄慘,身上到處都是傷口,好在猴子化作的大藥,不知為何,效果好的驚人。
他的傷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
連他心口處的傷勢也是一樣,這個時候,要是有人問趙宋你疼不疼,趙宋一定會告訴他自己不疼。
好在現在也沒有人問,那種“渴血癥”消失不見,趙宋疼的齜牙咧嘴。
完全沒有剛才那一股子兇狠的樣子。
小妾被嚇壞了,她說道:“你是玄武大帝劍宗的人,你是玄武大帝劍宗的人。”
趙宋看了一眼自己的斷劍,有些無言,他將斷劍架在了小妾的脖子上:“說說吧,說清楚了我給你一個痛快,說不清楚我把你泡在河水里面。
我提醒你,肺里面進了水,就和火燒,是一模一樣的,老實些,你我都少受些罪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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