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魏淑慧擦過身后,陸詩詩依照記憶中給她按摩到不能活動的右半身。
傍晚,秦錚送陸詩詩回去。
上車后,沒著急開車,而是給她捏到手:“累壞了吧?”
“還好。”
照顧病人,其實最累的不是身,而是心。
“你放心,羅小玉是不會搬過來的。”秦錚安撫到陸詩詩。
“你跟秦煒說好了?”
在她給魏淑慧擦身時,見秦錚將秦煒給叫了出去。
“他比咱們更清楚羅小玉是什么樣的,也知道她不可能善待魏淑慧跟秦斐,只是怕別人說他不孝。”
陸詩詩點頭:“這點情有可原。”
跟以后不一樣,這個年代,尤其是在這種大廠里,周圍都是熟人,人是特別在乎臉面的,也因此極易被道德綁架。
“那怎么處理?他們拿錢?”
“嗯,出五塊錢。”
“差不多,這五塊錢羅小玉也得鬧一場。”
“到時候你別管,我出面。”
“好。”
回到家,陸詩詩先到秦斐屋里看了下,見她將湯都給喝了,心下安定了一些。
只要還愿意吃,那就是好的,就怕連吃都不愿意吃了,那這人真的就是一心求死,沒有一點生的想望了。
簡單做了點家常菜,給魏淑慧熬了粥,秦錚送到醫院,陸詩詩沒再跟著過去。
收拾完,她來到秦斐屋里:“斐斐,要不要洗澡?”
秦斐難得給陸詩詩回應,點了點頭。
陸詩詩用塑料袋將秦斐那只傷了的胳膊給裹住,她知道秦斐害怕,讓她自己脫衣服。
秦斐不動,陸詩詩將東西都給她準備好:“我出去,你自己洗,不可以將水弄到傷口上,要不然以后就不讓你自己洗了。”
秦斐點點頭。
等秦斐洗完,陸詩詩簡單洗了下,不放心又去看了下孩子們。
蕭立新踢開了被子,她給掖好。
明明身上很累,可躺在床上卻睡不著。
她有點認床,而且心中裝著事。
三天后,在大夫的允許下,秦向朗跟秦錚把魏淑慧弄下床開始進行康復訓練。
這種病,越早進行訓練,對恢復會越好。
當初她師娘就是這樣,一個月自己能走,三個月簡單的事能自理。
雖然最后沒能恢復到最佳狀態,但自理完全沒問題。
“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