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一百八十八州,各占地八、九百里、數千里不等,每個州都有數百萬,甚至數千萬人!
農耕社會的世界,人口根本無法詳細統計,粗略估計,約莫有數十億。
旭日宗所在的太華山,在大陸東部。
距離旭日宗七萬里之外,西部雪域‘樓’州。
雪域高原,有個占地十幾里的廣大莊園,里面樓閣成群,殿宇成片。
‘咣’
深處,某殿門打開,一個鷹鉤鼻,雙目狹長,二十幾歲青年模樣,眼神透出歲月滄桑的黑衣人邁步走出。
“拜見宗主,恭喜宗主出關!”
門外,擔任守護的八名黑衣護衛,同時抱拳說道。
看了跟前忠心耿耿的八個宗門先天高手一眼,黑衣人點頭示意,同時問道:
“月兒的情況怎么樣了?”
“啟稟宗主!”
一名護衛抱拳說道:
“圣女已于半月前痊愈出關!”
“出關后,圣女派人通知天刀門掌門唐一斬,黃沙門掌門沙保亮,和姬氏家主,前來此地商議大事!”
“嗯?”
黑衣人聞言,眉毛一挑,冷聲道:
“這里乃本門總舵,向來秘不外宣,月兒怎會叫外人前來?”
這名黑衣人,正是姜無恙以前的天下第一高手,也是幽冥宗宗主魏天涯。
當日被姜無恙的霸道旭日真氣侵襲入體,不得不迅速撤離,回到總舵后,立刻閉關療傷,花了二個月時間才將那股真氣逼出體外。
誰知,剛一出關,就聽到新月兒叫來唐一斬,沙保亮,姬氏來此地的消息。
幽冥宗總部,從來不對外宣示,新月兒這種公開叫來外人的行徑,簡直和叛門沒有區別!
“的確如此!”
這名護衛顯然也有所不滿,繼續說道:
“左使木沖天出言質疑,卻被圣女隔空一掌打成重傷,并言宗主閉關,宗門一切事宜當以圣女為主,敢有質疑者,按叛宗論處!”
“嗯?”
魏天涯冷目如電,盯著他,緩緩問道:
“月兒當真是這么說的?”
說話間,心中驚駭連連。
宗門左使木沖天,乃地榜級先天宗師,而且排名地榜第二,幾乎是天榜以下第一人。
這么一個大高手,面對天榜宗師都能戰十余招,就是魏天涯親自出手,也不可能一招敗之。
何況是隔空一掌?
姜無恙都未必能做到!
新月兒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?
九陰絕脈之體的確非凡,但不至于到這個地步吧!
她才二十五歲啊!
“確鑿無疑,絕不敢在宗主面前妄言!”
護衛抱拳說道。
盯著這名護衛看了好一會,魏天涯才將目光移開。
腦海中,浮現一個擁有閉月羞花般絕世容貌,卻雙眉飛揚,面相霸氣無滔的美女模樣。
“小月兒,你太心急了!”
嘴里喃喃自語了一句,魏天涯眼眸微閉,對這名護衛說道:
“傳老夫命令,讓圣女新月兒前來拜見!”
話畢,掉過頭來,轉身回到大殿。
在大殿首位坐下,魏天涯眼神閃爍,心中沉吟不定。
“小月兒乃九陰絕脈之體,又修行本門至高絕學《幽冥寶典》,步入先天雖只有八年,但在丹藥輔助下,增加了百年精純先天幽冥真氣!”
“九陰絕脈之體和九陽絕脈之體同等級別,按當年姜無恙情況來看,相比老資格天榜宗師,小月兒雖功力有所不足,修為卻已經超過!”
“但超過的只是那些尋常天榜宗師,絕不包括老夫!”
神色有些陰沉,魏天涯暗道:
“我比姜無恙大三十歲,當年第一次交手,雖然不敵,但我若不主動退去,周旋五百招卻沒問題,差距并不大!”
“小月兒步入先天只有八年,和三十歲左右的姜無恙相當,若是七十年前的我,十有八九已經不是小月兒的對手!”
“現在則不然,怎么說都多修煉了一百多年,功力是她二倍,即使九陰絕脈之體修出的幽冥真氣精純度更勝,也不至于現在就超過我!”
反復思索后,魏天涯心頭一定。
“無妨,老夫還鎮得住!”
他暗自想道:
“小月兒天賦異稟,且自小聰慧,足智多謀,的確前途無量,是我幽冥宗未來必然的繼承人!”
“但現在,幽冥宗還輪不到她來當家作主!”
從少年時期開始,魏天涯就是個志存高遠,且心高氣傲的人。
所謂姜越老越辣,如今已經一百三十多歲的魏天涯,對權力的欲望沒有半點消退,依然雄心勃勃。
所以,即便新月兒已經成長起來了,但他還是沒有半點退位的想法。
“或許……!”
眼眸微瞇,手指在座位扶手上輕輕敲了幾下,魏天涯暗自思忖道:
“該敲打一下小月兒了,有野心是好事,但不自量力的野心,對她自己也好,對未來的幽冥宗來說也罷,都不是一件好事!”
轉瞬間,他定下了稍后和新月兒見面的策略。
即出手‘教訓’她一下!
殺了?
不至于。
那是一手培養出來的接班人!
對自己的宗門,魏天涯的關心程度,不下于姜無恙對旭日宗。
新月兒關乎未來的幽冥宗,萬萬殺不得!
但必須讓她知道,現在的幽冥宗,還是他魏天涯說了算。
一炷香后。
殿門打開,一名身穿繡金邊黑衣,肩系大紅披風的絕世美人,步入其中。
正是幽冥宗圣女,魏天涯的弟子,新月兒!
和當初姜無恙所見不同,現在的新月兒,毫無半點柔弱女子之態,面色紅潤,精神飽滿,英姿颯爽,頗有春風得意之態。
那雙越過眼角,斜向上,朝兩鬢延伸出去的細眉,讓人不自覺忽略其絕色容顏,只覺此女面相威嚴,霸氣無邊,如在世女王。
毫無疑問,這是個好獨斷專行,性格強硬,說一不二,權力欲望旺盛的女人!
魏天涯安坐不動,看了新月兒一眼,隨即眼眸微閉,不言不語,不理不睬。
以往,每次和新月兒相見,他都面帶微笑,話語和藹,全是寵溺和愛護之意。
此刻,卻沒這個意思了。
新月兒卻仿佛沒注意到魏天涯的表情,推開殿門后,和往日一樣,笑吟吟的走到跟前,抱拳說道:
“弟子拜見師尊,恭喜師尊傷勢痊愈!”
“你還知道老夫是你的師尊?”
魏天涯睜開眼睛,冷冷看過去,淡淡說道:
“擅自將外人邀約進宗門總舵,這是死罪!”
“嘻嘻,師尊說的什么話?”
新月兒一點也不在意魏天涯的語氣,嫣然一笑,說道:
“您老人家一直是月兒的師尊,過去是,現在是,未來也是!”
“就像……!”
美目轉動,看了魏天涯一眼,新月兒抿嘴笑道:
“就像刁南天,擔任旭日宗宗主三十年,依然對姜無恙尊敬有加,定期問安,從未說過自己不是姜無恙的弟子!”
“嗯?”
魏天涯何等人?
瞬間把握到新月兒話語中的含義,看向新月兒,冷聲道:
“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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